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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块荷叶鸡,我特地挑了没骨头的  (第2/3页)
br>    “你真的不想告诉我?”她又试探了一句。    徐兮衡摇头,嗓子哑得像是风吹久了的竹子,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你没做错什么……就是我想多了。”    伏苓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想必是阿衡写卷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她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打扰他。    她只是觉得,他这一天安静得反常。    “那你吃完早点休息。”她伸手,轻轻将他书桌上的矿泉水递过来,“喝点水。你这个人啊,一闷起来就比谁都倔。”    她语气是调侃,眼神却温柔。    徐兮衡低头,接过水,没再说话。    她起身要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个轻巧的笑:“你要写卷子,等你状态好一点的时候,我们一起改,好不好?”    徐兮衡“嗯”了一声。    门再次关上,教室重新归于安静。他看着桌上那一小块鸡骨头,忽然抬手捏了捏眼角。    不是她不好,是他心太满。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藏住多少次“想多了”,但他知道,只要她愿意回来、愿意看他一眼,他就什么都不想失去了。    **    夜色沉得像厚重的墨砚。    寝室里只剩下呼吸声和远处风吹树枝的簌簌声。徐兮衡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落在书桌上那一叠没有批改的卷子上。他的手垂在身侧,指尖一直没有动过,好像连翻个身都会扰乱心里的沉寂。    他不是没听说过一种人,一边对每段恋情都无缝切换,一边又在每段关系里展现出近乎溺爱的专注。他们知道怎么表现“爱”,怎么让人相信“你是唯一的”,怎么用一双含情的眼睛、一句认真说出口的“我只想保护你”,将人心撩得遍体鳞伤又心甘情愿。    “渣男。”    他不想用这个词形容她,他也觉得伏苓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她对他真的好,真的细致入微,连他喜欢吃哪种味道的饭、晚上刷题会不会渴、走路习惯靠哪一边她都记得。    ——可是她对别人的好,也那么自然。    那个体育生,她笑得那么宠溺,递水时神情那么柔软;她拍他的肩膀时的力道、抬眼看他的那瞬明亮——他都看在眼里,记得清清楚楚。    伏苓不是在玩他,他知道。可他也说不上她到底是把他放在哪。    她可以喜欢很多人吗?还是她只是太会照顾别人?    又或者,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温柔阶段?    像某种青春里柔软而鲜艳的部分,够特别,但也能被替代。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他把自己给她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一点保留。他不是在谈恋爱。他是在交付自己。    是那种“你要我,我就把全世界都给你;你不要我,我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留下”的交付。    徐兮衡曾经觉得自己是理性的人,是那种会思考、会审慎掂量感情价值的男生。    可一到伏苓面前,他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做不到了。    她说:“我给你带了没骨头的荷叶鸡。”    他就说:“谢谢。”    她笑着拍他脑袋,他就觉得自己是被全世界温柔对待的人。哪怕他的心,其实刚刚才在纸上写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那样小心翼翼的句子。    他抵抗不了她,抵抗不了她忽冷忽热,抵抗不了她分给他的目光和好意。哪怕那目光也分给了别人——他都想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看我时,还是不一样的吧。”    徐兮衡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眼角却还是微微泛酸。    他好像……真的会被她毁掉。    但也只有她,才能救他。    **    清晨的校园天还没完全亮透,薄雾贴着cao场边缘,像是未散尽的梦。    徐兮衡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桌上那碗粥冒着轻微的热气。他昨晚没怎么睡,眼下有些倦意,偏偏还早早来了,位置都挑好了,是伏苓最喜欢坐的那一侧。他甚至特地给她留了位子。    可她没来,但他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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