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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的是浅色头发的主角。"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他炽热的幻想上。他看见镇长那个白金发色的omega儿子正站在幕后,冲他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那孩子甚至从没参加过海选。 "因为..."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我的头发...不够浅?" 评委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金丝眼镜推了推镜架,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她眼中的轻蔑 "这是艺术考量。深色系在舞台上会...吸光…而且黑色代表不详" 他突然想起你说过,在大城市的剧院里,连拥有黑得如同巧克力的皮肤的歌唱家都能获得满堂喝彩。 可现在他站在这里,看着镇长儿子那头遗传自贵族血统的浅金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有些鸿沟,连天赋都跨不过去。 后台传来窃窃私语 "听说他母亲是买来的外籍新娘..." "难怪黑得像乌鸦..." 他的歌声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呜咽。那些曾被你称赞"如同夜莺"的音色,此刻在众人耳中,不过是一只乌鸦的聒噪。 * 你是他最后的指望 “你说过要带我去大城市看一看的,你说过相信我会成为歌唱家!” 你有些受不了他三天两头的闹,自从上一次落选了之后,就跟着了魔一样,最终口不择言,说出了心里话 "别傻了,那只是玩笑话!" 这句话成了引爆点。 他突然安静下来,那种安静比他的尖叫更可怕。 当你转身拿外套时,后颈突然一阵刺痛。 醒来时你被铁链锁在地下室,身上的衣物被换下,只着他宽大的睡裙 这架走音的旧钢琴是他费尽心思,并花了巨大代价得到的,因为曾经听你抱怨过无聊。 你喜欢钢琴,但你却不屑一顾这种货色,这样的音色换作以前,简直是对你耳朵的一种折磨,于是你只动了一回,便没再动过。 后面你更喜欢混迹在镇上的酒吧,有好多次差点偷偷的暗度陈仓成功,但不知为何他就会冷不丁的从某个角落出现,端着一张温柔如同面具的笑脸,简直就和魔鬼一样… 他精心用蕾丝桌布把钢琴装饰 "您教我的," 他抚过琴键的手指沾着你的血 "艺术高于生命。"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你终于看清这个信徒的真面目 铁链的长度被精心计算过——刚好能让你触及钢琴的每一个琴键,却永远差三寸够不到通往自由的楼梯。 金属的冷意渗进你的腕骨,每次抬手时锁链碰撞的声响都像在嘲笑你徒劳的挣扎。 他跪坐在你身旁,指尖随着你的演奏轻轻打着节拍。 那双眼睛亮得可怕,瞳孔扩张到几乎吞噬了虹膜的颜色,像是两个通往疯狂的漩涡。 当你留着冷汗弹错一个音符时,他突然掐住你的后颈,力道大得让你眼前发黑。 "专注点哦" 他贴着你的耳廓呢喃,温热的呼吸里带着甜腻的水果腐臭味 …不 那鼻息间的腐臭味愈发的浓烈,涌入你的鼻腔。你猛地转头,终于注意到角落里那两具被防水布半掩着的尸体——肿胀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蛆虫在空洞的眼窝里蠕动,抱在一起。 你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路过厨房时总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恶臭,为什么他总是不让你靠近地下室的门。 胃酸涌上喉头,你趴在琴键上干呕,震出一片刺耳的不和谐音。 "别管那个," 他用脚尖把防水布重新盖好,动作熟练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们继续弹…《月光》的第三乐章好不好?" 当他哼着走调的旋律帮你擦掉嘴角的秽物时,你终于意识到——这个地下室里腐烂的不只是尸体,还有他早就溃烂成泥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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