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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if她嫁给了四哥(三)  (第6/6页)
音不高,却清晰:“军中将才众多,不缺我一人。臣只是,想要娶一个人。”他匍匐在地:“臣,愿以此战功勋,及此虎符兵权,换取陛下成全。”    只是,这桩婚事并不容易。毕竟,当初圣上是亲手将相思许配给了周家四郎周迹,如今若要夺爱,岂不尴尬?    可办法,总比困难多。    未几,宫中忽传一道喜讯——镇国侯府五郎周述,奉旨尚公主。    这位“公主”,是圣上另外的女儿,自幼体弱,被养在昭阳道观中,如今方才接回宫中。宫里对此讳莫如深,坊间亦只知这位公主身子骨弱,既无封号,又无名声,连出宫时都不见仪仗。    而周述,这位赫赫有名、刚卸兵权的五郎,尚了这么一位“无名公主”,在民间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怕是被卸了兵权,才被打发去娶个养在道观的病丫头。”    “啧,镇国侯府五郎,这下真算是倒了霉。”    京中流言纷纷,众说纷纭。    而几乎在同时,镇国侯府还有另一件事,四郎周迹的原配夫人公主殿下病逝,消息传来,他随即上奏,自请罪责:未能照料好公主,此生愿戍边疆,非召不归。    一纸奏疏,长留西北,封存旧账。    这一场纷纷扰扰,终归尘埃落定。    大婚之日,正是春意盎然之际,因着这位神秘公主身份特殊,婚礼仪仗不如其他公主出嫁时那般热闹。    有人暗地里说,这是不受宠的婚事,连宫里也未派大员前来监礼。    可新房之中,却别有一番热闹。    烛火摇曳,红帐低垂。周述坐在喜床边,伸手掀起新娘的盖头时,指尖微颤——那层红绸之下,露出的是他夜夜梦中所见之人。    是她,相思。    仿佛跋涉过尸山血海、历经九死一生所求的珍宝,终于真真切切、完完整整地属于了他。    所有的艰辛、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与伦比的甘甜。    他从前多少次想要超越四哥的名声,这时候却发觉当年那些计较较量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他只觉得,这辈子,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快活、这般圆满过。    “怎么?不认识了啊?”她脸颊染上红晕,低头,却又悄悄瞟了他一眼,像在试探,又像在撒娇。    周述只觉心头一热:“我在想,是不是还在梦里。”    “才不是。”她小声说着,然后凑过去在周述唇角亲了亲,笑笑,忽然想起来什么,从床边起身,“对啦,我在学女红,还给你绣了个荷包。”    两人之前在云州太过熟稔,新婚夜也没有那么多新人之间的拘谨,依旧是这般说说笑笑着。    她跑去箱柜前翻找,身上的红嫁衣曳地拖长,像一朵被风吹开的牡丹,轻轻摇晃。    周述静静望着她,眼前这小妻子又噔噔噔折返回来。    “绣的是……你猜。”她将荷包放在他手心,眼里藏着一抹得意。    周述认真盯着那荷包看,脸色凝重,像在审图,须臾,开口问:“这……是韭菜?”    新娘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期待的光芒黯淡下去,小嘴微微撅起,沉默地看着他。    “不是不是,那还有花……”他赶紧改口,“那……是荠菜?也不像。哎,可惜开花的荠菜不能吃了,老了,包饺子也不好吃。”    新娘子的脸色已经由红转青,眼神里的期待彻底变成了无语的控诉。    “要不,是苦丁菜?”他眉毛一挑,眼神认真,“苦丁菜也很好啊,泡水清热解火,我小时候最爱了……”    “坏蛋,你就是故意气我得!讨厌!”她实在忍不下去,一脚踹了他腿弯,“你今晚去书房睡!”    “那你这菜,我还能吃吗?”    “吃你个大头鬼!”    春风吹得窗棂微响,烛火微晃。    帘内是打打闹闹,帘外是天地寂然。    倒是好一出将相公主,喜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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