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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搬家,抢劫 (第2/2页)
费在青少年戒毒所蹭几个月床得了。 我姐白我一眼骂我有病。 “你是进去了,我怎么办。” 哦,也是,安吉尔早就过了做仟犯浑还能因为一句未成年人被同情关切的年纪了,但她之前也没少往戒毒所和感化院跑,有段时间,就是我们爸妈刚离婚那会前后,她简直就是住在里边了。那里的警卫和工作人员说不定现在还眼熟她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因为这个放她进去蹭个床。 我又思索一番,提议:不如我去抢劫吧,趁着法律保护期还在,不用白不用。 我姐拿食指摩挲下巴,真情实感地思考了一会,说好主意。 说干就干,我们迅速定下了目标:隔壁街区的商店,我们以前没少从那儿偷东西,通常都是我姐在收银台那里牵引老板的注意力,我趁机把各种吃的塞进衣服里。 老板是个看起来非常和善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从来没发现过我们的行径。她是个好人,但是我俩快要饿死了,道德在此时就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只能对不起好人了。 我姐在外边接应我,我趁着没人若无其事地走进商店,刚在老板面前亮出刀,下一刻老板唰地起身,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住了我的脑门。不知道什么年岁的古董枪,绝对够崩掉人的脑花。我吓得差点腿软,下意识骂了句脏话。 我姐在外面见势不妙,赶紧冲进来陪着笑脸,解释道都是误会,误会,小孩子恶作剧,您不要计较。 我也立刻竭力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神情,努力发挥自己这张青少年面孔的优势。 老板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她走出收银台,握枪抵着我的额头往前走,我连连往后退,举着手大气也不敢出。 我姐见此情形竟然隐隐有要逃跑的架势,我立刻咬牙切齿地抓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出一步。 “对不起。”我根据往日经验断定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酝酿了五秒钟情绪,吸了吸鼻子,眼里积蓄起泪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办法了才这样,我真的很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也没有住的地方,我们一分钱也没有,对不起……” 我抓着我姐的衣角,抽抽噎噎地靠到她身旁。 “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板这么说着,却放下了枪,她皱着眉头看了我们一会儿,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姐获得了一份商店收银员工作。 后来我们得知,老板一早就知道我们偷东西的事,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直到这次我的抢劫行为超过了她容忍底线。 又半个月后,银行那边又突然通知房子归还给我们了。怪了,莫非那人突然赌赢了发财了还清了欠债?总不能是我们妈也发财了还听说了我们的惨状于心不忍把房子赎了回来?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们不用再睡在大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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