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仔-07-心意-表白-HH (第3/4页)

>    仔仔在他低沉的声音和持续不断的轻抚中，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身体的疲惫和药效的后劲如同退潮的潮水般将他淹没，意识沉沉浮浮，最终坠入了一片黑暗却安心无比的梦境。他失去意识前，他仿佛听到阿威用他从未听过的、哽咽般的声音说：

    “再也不让你经历这种事了……绝不……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害怕了……   我发誓。”

    阿威确认他彻底睡熟后，才极其小心地退出，仔细地清理了彼此，扯过柔软的羽绒被将他裹紧，然后将仔仔紧紧搂在怀里，像是拥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自己却毫无睡意，就着昏暗的灯光，凝视着仔仔沉睡的容颜，手指一遍遍轻柔地描摹过他的眉眼，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安宁牢牢刻进心里，眼中的心疼与后怕，渐渐被一种磐石般的决心所取代——   要永远守护这份纯粹与美好。

    ——————仔仔生日后5天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在清晨薄雾未散的公路上，车内一片静谧，只有引擎低沉平稳的轰鸣。

    仔仔在后座睡得很沉，头枕在阿威的腿上，身上盖着阿威的西装外套。他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梦境，眉头微微蹙着，偶尔发出一点模糊的呓语。阿威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防止他滑落，另一只手无比轻柔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柔软的发丝，眼神却充满了沉重的迷茫与痛楚。

    开车的熙旺透过车内后视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良久，阿威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腿上的睡颜：“旺哥，”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爱他，胜过一切，可我甚至，连保护他都做不到。昨晚，我差点就……”   昨晚“监控”里那令人心脏骤停的画面再次浮现，让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熙旺的目光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了一瞬，语气沉稳而包容：“威，爱一个人，不是要把他锁在绝对安全的象牙塔里，那样的保护，本身就是一种禁锢。”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静了几分，对阿威说，也更是对自己说，“真正的爱，是和他并肩，一起去打造一个足够强大、能让他自由奔跑，而无需担心受伤的世界。”

    他看似无意地补充道：“这次，如果不是小枫事先察觉不对，布下了后手，后果不堪设想。是他最早提出绝不能拿仔仔去冒险的。”

    阿威沉默了片刻，低声回应：“我猜到了，枫哥之前找过我，跟我提过他的那个‘计划’。他说，想给大家争一个未来，一个能活在阳光下的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我……我当时犹豫了，没答应。”

    熙旺闻言，露出一丝复杂的苦笑，那笑容里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挣扎：“我也一样，小威。一边是养育之恩，是习惯了服从的父亲；一边是是放不下的爱人，是想携手一生的人。这个选择，太重了，像是在撕裂自己。”

    前方红灯，车子缓缓停下，熙旺转过头，目光真诚而锐利地看向后座的阿威：“但有些路，走到岔口，终究要选一边。威，别再看你脚下的枷锁，听听你心里的声音。它早在昨晚你冲进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你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真正保护好你怀里这个人。”

    阿威猛地一震，低头看向仔仔恬静的睡颜，少年毫无防备地依赖着他，呼吸均匀。昨晚那灭顶的恐慌、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此刻满心的酸软爱意，瞬间冲垮了所有犹豫的堤坝。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坚定，如同被晨光照亮的磐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惊动仔仔地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他坚毅的下颌线。他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是胡枫。内容简短，却重若千钧：

    「谢谢你，枫哥。计划算我一个。   -   威」

    点击发送。他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