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是和你 (第1/2页)

    

我的第一次是和你

    赵云舟转身回卧室取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很快传来了规律的水声。

    独自留在客厅的魏亦可从沙发上起身，像一只谨慎的猫，开始仔细审视这个属于赵云舟的私人领域。

    他的厨房整洁得近乎刻板，各类厨具井然有序，看得出主人经常下厨。打开冰箱，里面整齐摆放着从高级超市采购的新鲜食材——那些她平时只会隔着橱窗看一眼的进口水果和有机蔬菜。她轻轻关上冰箱门，一种微妙的距离感在心中蔓延。

    她踱步到书房。整面墙的书柜里，书籍按门类与高矮排列得一丝不苟，从专业的计算机教材到历史、艺术甚至哲学著作，展现着主人超越理科生身份的广阔视野。

    而在他宽大的书桌上，她看到了自己最近提交的一篇小论文——被他打印出来，仔细装订，页边已经布满了熟悉的笔迹，批注进行到一半。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墨迹，仿佛能触摸到他阅读时专注的神情。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书桌一角那个被刻意扣放的相框吸引。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将它扶正。

    是赵云舟和Vivian。不同于办公室里那张端庄的合影，这张在迪士尼拍摄的照片充满了热恋的欢愉。夜晚绚烂的烟花下，他们戴着情侣头饰，赵云舟肩上挂着Vivian的女士包，正低头深情地吻着她。

    一股尖锐的酸涩瞬间刺入魏亦可的心口。

    原来，他今天的绅士体贴，他那些自然的呵护动作，都曾完整地属于另一个女人。甚至可能，正是那个女人的“调教”，才塑造了此刻令她沉溺的温柔。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为此产生多余的情绪。她比谁都明白，只要她愿意，以赵云舟言出必行的性格，完全可能在毕业后与她组建家庭。

    可她无法确定，婚姻是否是她真正想要的归宿。她害怕许下无法兑现的承诺，害怕最终让他失望，却又像个贪婪的孩子，只想独占他全部的关注，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里。

    然而，理智也冷酷地提醒她：她既不是他唯一的学生，更可能不会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唯一”这个词，从来就与她的人生无关。想到这里，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

    “咳。”

    一声轻咳从门口传来。魏亦可猛地回头，看见赵云舟不知何时已洗完澡，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她像被抓现行的孩子，慌乱地将相框藏到身后。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他语气平静，朝她走来。

    “我……”她想解释，却词穷。

    赵云舟没有质问，反而率先放软了姿态。他走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和：“是我不对。”   这是一个结论，而非询问。“既然我选择了和你开始，”他斟酌着用词，既不想给她压力，又必须表明态度，“就不该让过去的东西，影响到你。”

    “开始”。这个词如此微妙，它不是一个正式的“我们在一起吧”的宣告，却明确地将他们的关系与“过去”划清了界限，定义为一个崭新的、正在进行的状态。

    这很符合赵云舟的性格——在打破原则后，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定位，而“开始一段认真的关系”，无疑比“固定炮友”更能说服他自己，这符合他内在的道德逻辑。

    听到他主动定义关系，魏亦可低落的心情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