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没有哪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第2/3页)
>    “你们是快活了、潇洒了,修一怎么办?你们既然生了他,你们就该好好养他!要是想图快活、图潇洒,就别结婚!就别要孩子!”    我嘶吼的声音打破了这四周围的寂静,在树林之间回荡着。    我像是喝了兴奋剂,开始激动起来。    “这还叫父母吗?”我问,“那修一爸爸呢?他知道修一的事情了吗?”    “别提那个死人!”修一mama恨恨的说,“他早有儿有女了,还会管我们修一?”    “我看啊,”她的眼睛发红,眼下的黑眼圈浓稠,“他没准儿还高兴呢!以后不用付抚养费啦!”    “狗娘养的东西!”    我不再作声,私心不想让修一mama情绪激动起来——我好怕她会吵到修一,也好怕修一真的能听到她说的话,也好怕自己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我能感觉到我身上的情绪因子在暴动。    烟雾渐渐散去,那几叠纸钱现在全变成了一撮纸灰,躺在修一墓前,微风一刮,就分散到各处。    “行了,孩子,”修一mama站起来,我由下往上看她,竟也不觉得费力——她看起来又瘦又小,好像正在化掉的冰,一会儿少一点、一会儿少一点,变得越来越小。“谢谢你今天陪我过来烧纸。”    “阿姨,”我也站起来,却也不比她高多少,“你不用谢我,我也不是要陪你来的。”    我看着修一的墓碑,那上面有他的照片,蓝底的证件照,他没在笑,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像受惊了的小鹿。这是他升高中前照的证件照,成了他这留给人世间最后的一抹影像。    “就算你不来,我也要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来的。”我说。    修一mama不做声,盯着墓碑,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呀,”她突然将手放到口中去咬,直觉告诉我:她在用这种方式止泪。“有你能够常常来看看他,我就放心啦。”    “什么意思?”我心一紧,问道。    “没事儿,”她摆了摆手,“我把北京的房子卖啦,我也无处可去了,我要回老家了。”    “我父母还在老家呢,”她说,“当初任性不听家里老人的话,跟着他跑来北京,十几年了,落得个儿这个下场!”    “呵,”她轻笑一声,“现在也得灰溜溜的滚回去。没办法,家里还有老人呢!”    “活着就好。活人过得再不满意,也比死人强。”我说。    她听到我这么说,怔了好一会,而后笑道:“你恨我?恨我没把修一照顾好?我也恨我自己!谢谢你恨我……让我知道,我儿子还是有人疼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吸了吸鼻子,“人都没了。”    “丫头,”她叫我,“我叫了车,把你先送回去吧。路程还要好几个小时,你回家太晚不行,家里面会担心。”    “那你呢?”    “我在这里再陪陪他。”    风吹起她的头发,她看起来是那样无助、那样脆弱,让人心生怜悯,但更多的是愤怒。    我想我控制不了暴动的情绪因子了。    “阿姨,”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