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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雨漏烛花残。」  (第2/2页)
/br>    谢常欢不理会他的奚落,只是咧了嘴继续笑眯眯着,径自冲远处直打瞌睡的小二招了招手,「来来来,账算他头上,再来你们店里的招牌杏花春两壶,然后把这几盘菜重新上个热乎的。」    直到杯盘重整,谢常欢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个七七八八后,温浮祝这才惆怅开口,「常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邀我来这儿的。」    「是啊。」又夹了一大筷子菜,谢常欢一口咽下去了,这才拿着筷子点了点周围残破不堪的空桌,「你别看这家店面破,但这家的杏花春,是我游历江湖以来,喝过最好喝的一种酒了。」    言罢又想起甚么似的,忙拍开了另外一坛未开封的,欠了身越过一桌的汤汤水水,一掌拍在桌边,一手便将酒堵在了温浮祝嘴边,谢常欢依旧笑的欢畅,「温兄,你也合该着尝尝。」    尝尝?    温浮祝忙侧了头,躲开他就堵在自己面前的手腕,淡笑了句,「你别闹了,我喝酒上头。有甚么事你直管说就好。」    「温浮祝。」    谢常欢的神情忽然严肃了些。    「今天是我生辰。」    温浮祝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慢眨了几下,尔后不动声色的在袖子中轻抖了下手腕,扣了一枚暗器在手心里,眼睛慢慢移向了窗边。    连绵细雨仍旧在下,漆黑的夜里连星子都见不着一点亮。    「你知道今天下雨了么,常欢?」    谢常欢仍旧死死将酒堵在他嘴边,闻言直接乐了,「我为了赴约可是连奔了几千里啊,淋了一道的雨过来了,怎生会不知?」    「那么你可是知道下雨天多半都是伴着打雷的?」    「欸?」    「在这种时候说谎话更是容易遭雷劈的,我是为你着想啊,常欢。」    「老温……今天真是我生辰。」谢常欢挫败的揉了揉眉心,还没等着继续解释解释,便觉得温浮祝忽然伸手搭上了自己肩头,接着自己便被他迅疾的按到了座椅上,未及抬眼,这人就身手干净利落的飞出了窗外。    金戈裂帛之声倏忽一线入耳。    谢常欢侧耳倾听了会儿,暗道了句这老狐狸比自己都更像个杀手,这才又继续摇晃着酒壶笑,拿过温浮祝刚才握过的筷子去敲茶杯壁,慢声道:    「一更雨漏烛花残。」    「二更席宴欢客散。」    「三更……三更无边杀意寒!」    语毕单手从腰间一抽,一柄水色软剑如龙吟出鞘,谢常欢卷过桌上那最后一坛杏花春,又随手抛下了几锭碎银,踏着薄线雨丝猛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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