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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印传奇纯爱版(10)  (第3/8页)
押于监所接受「管理教育」。    这事对我影响到底有多大,很难说的清楚,但有一点却确定无疑。这之后,    母亲似乎就把我看得越来越紧了,简直恨不得找条铁链给我锁起来。记得那阵陈    老师到家里串门,谈到这事儿时说:「你说现在小屁孩,鸡儿才那么点大,胆子    却不小。」我当然很想告诉她,我不小了。然而下意识的偷偷瞟了母亲一眼,不    想她竟也看过来,搞不好为什么,我心里一阵发毛。果不其然,熊熊大火般燎来:    「听见没,再给我没点分寸,到处瞎晃悠,看我治不死你!」这大概就是此人暴    躁的一面,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领略。    秋天结束之前,邴婕也消失不见。听说是去了平阳。对此我几乎毫无觉察。    直到有一天发现好久没见过她,我才一阵惊慌失措。于是大家告诉我邴婕转校了。    他们惊讶地说:「你竟然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后一次见她是在    学校附近的八路公交站台。我蹬着破车到邮局取最新一期的通俗歌曲。远远地,    她就朝我微笑,洁白得不像话。我慢悠悠地骑了过去,就像慢悠悠地驶过了苍白    而粗鄙的青春期。我目不斜视,以至于再也记不起她的模样。    ********************    不可思议,火箭竟然赢了。我大叫一声好,引得众人侧目纷纷。    此刻我坐在二号食堂的二楼大厅里,对面是我的女朋友。而她身后,悬在半    空摇摇欲坠的,是一台21寸长虹彩电。周遭人声鼎沸、空气油腻,麻子似的雪花    点不时攀上莫布里的脸庞,但他一个后仰跳投,还是一举命中。106比103,火    箭险胜掘金。女主播的嘴无声地蠕动着,却也不能阻止字幕的滚出。真是没有办    法。我猛咬一口馒头,朝陈瑶摊了摊手。    母亲走后就起了风。平阳多风。一年的大部分时节里,你总能看到五颜六色    的塑料袋纠缠一起,氢气球般漫天飞舞。我紧攥网兜,快步走过光溜溜的柏油路。    我只想知道比赛结果。然而宿舍门庭紧闭。不光我们宿舍,一溜儿——整个法学    院二年级的傻逼们像是同时人间蒸发。老实说,这阵势近两年来都难得一见。我    不由有些兴奋,简直想就地尿一泡以示庆祝。    转身拐过楼梯口,我就碰到了杨刚。他唾液四射:「你个逼,可把我们害苦    了!」说着他来拽我的网兜。我一闪就躲了过去。他jianian笑道:「3号楼201,师    太等着你呢。」    我问火箭赢了没,他说:「妈个屄,刚给师太放出来,老子还没吃饭呢!」    接下来,在芳香扑鼻、令人作呕的樱花小路上,我陆续碰到了更多同学。他    们说:「打你电话也不接,这下有的爽了!」他们说:「悠着点,别给师太一屁    股坐死了!」他们说:「靠,柚子都带来了,要耍啥新花样吗?」遗憾的是,对    比赛结果大家都一无所知。    我赶到时两点出头,偌大的阶梯教室空空荡荡,三三两两的人犹如棒子上残    留的玉米粒儿。当然,最大那粒就是贺芳。是的,大而拘谨,像块老母猪rou,任    谁谁也不愿夹上哪怕一筷子。啊,这样说也不太对,至少有点过时。因为新学期    一来,整个法学院都流传着一个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老贺和小李搞上了。    老贺就是师太,也就是贺芳——不要跟贺卫方混为一谈,虽然据我所知两者    都毕业于西政。她老人家乃我们院民商学术带头人之一,是为老牛;小李呢,新    来的研究生助教——太年轻,连名字都可以忽略不计——是为嫩草。两位师长正    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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