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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柒 心上香  (第4/4页)
。烤的阿姊啊。”    “……”    她好像明白那小女孩为什么比他瘦小这么多了。    “我可以看看你的阿姊吗?”    那小孩不情不愿的点头,在边上警惕地盯着她,口中请求,“你轻一点好不好?阿姊生病了。”    应传安心中早有准备,但掀开布看到底下没了腿的女孩尸体的还是心中一悸,满身香粉都抵不过随之弥漫开来的酸腐味。    “……”她把布盖了回去。    “你阿姊的腿呢?”    “被我吃了啊。”他说,“阿姊告诉我我吃了她就能痊愈。”    “………”    应传安起身,深吸一口气,又指向另一头的罐子,那陶罐上面盖了红布,与这处相比是全然不同的干净,“那又是什么?”    “那个,那个不是偷的!”他急急冲过去,想护起来,看了眼自己满是泥的手还是放弃,挡在它前面,“这个是酒,是大娘给我的罐子,米也是她给的。大娘告诉我,阿姊的伤需要酒来消毒,让我自己酿。”    “…你这个不是药酒,烈度不够,没用的。”    “啊?”    应传安闭了闭眼,终于挤出一个笑,“不如这样,你卖给我吧。”    “…不要,这个不好喝,他们说卖不出去的。”    “不让我试试吗?”    他摇头,“我手太脏了,帮不了你,大娘说这个要保持干净。”    “我自己来吧。”应传安把荷白放在边上,掀开红布,酒香顿时冲来,倒没什么乱七八槽的气味,只是酒液浑浊,她道,“闻着就是好酒。”    小孩摇头。    “我说真的。我从陇西来的,那边就喜欢喝这种酒。”应传安盯着酒坛,“让我给你算一下价钱,这坛也该算是陇西的酒了吧,算算运输费用…嗯…给你十两银子吧。”    “银子?”他顿时摆手,“不能要银子,不值这个价的。”    “我身上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我是真的很想买它。”应传安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锭子。    小孩愣愣接过去,应传安生怕他反应过来,赶紧抱着酒离开。    *    应传安坐在不知道谁家的门槛上,看着脚边摆的小酒坛,低头不语。    天色黑到了底,也无人点夜灯,只有薄薄一层月光铺开。    她无言许久,把那坛酒抱起来,掀了红布,灌了一口。    真的不好喝。有一点她说错了,太烈了,不知道酿了多久,烈到从喉咙烧到胃里。    她不太会喝酒,在家里阿姊也会拉她一块对饮,没喝两杯她就醉了,阿姊也不爱找她了,更常拐阿弟阿妹们去喝,到京城,也更没人会拉她去酒局了。    她硬是一口一口把酒喝到底,再多是底下的酒渣了。头已经胀得发疼,应传安有一瞬明白为什么有人痴于喝醉了,着实叫人不清醒,除了充斥全身的灼热感,再没其他情绪。    也着实混沌,着实光怪陆离,着实…不然怎么会见到有人踏月来。    应传安把酒坛放下,起身先行一礼,“殿下。”    “……”陈禁戚真没想到会和她迎面碰上。    他瞥了眼被她丢到一边的东西,似乎是个酒坛。    醉成这样了还不忘行礼,刻骨子里了真是。    “殿下怎么夜行,是要去何处?”    “郧阳府尹。”    “郧阳俯尹?”应传安问,“要去找谁吗?”    “你。”    “我。”应传安点头,“那恭喜殿下了。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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